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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都是助教在拿，一切不过是看似公平的运气挑战。”
沈怀薇看向徐月：
“我想在流仙会之前进入清妙宗，你可有办法？”
“这......”徐月有些犯难，要说办法的确有一个，而且十分正规，只是沈怀薇的身份着实是个大问题。
无他，只因沈怀薇是个无门无派修为低微的散修。
“清妙宗曾有令，书写荐仙帖的人可以在流仙会之前十日内进入清妙宗居住，为观礼做准备。这个规定原意是想让流仙会的仪式更为名正言顺——”
沈怀薇截住他话头往下说：“后来就变成为亲友书写荐仙帖的大能亲自前来为人助阵站台，是不是？”
徐月默认。
清妙宗是名门大派，写自荐贴的大多是籍籍无名之辈，天资估摸也没到及格线，能鼓起勇气为自己写一封自荐帖已是极为难得，如果叫他们来到清妙宗与众多天骄一同观礼，恐怕因胆怯自卑而道心破碎者不在少数。
有大能亲自书写荐仙帖的人就不一样了，虽然为公平被推荐人不能自己先到清妙宗跟诸位导师打招呼，但大能往清妙宗山门一站，再在几位长老跟前不经意提起自己想推荐的人。
而且一般来说能被大能推荐的人根骨资质更是差不到哪去，清妙宗收下这些天赋佳的弟子又卖了大能一个人情，何乐而不为。
但沈怀薇一个只能在凡间骗吃骗喝、修为低微的散修，就算去了流仙会又有什么用。
房内烛火似乎太过明亮，沈怀薇眯了眯眼，果然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，自己依旧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。
徐月见二人好像都不打算开口，放下茶杯道：
“修仙之途虽然令人向往，但非有缘者不可得，况且就算进入清妙宗又如何？还不是有沦落成我这般地步的人。二位回去后劝劝徐家孩子，凡人百年安乐，也弥足珍贵。”
苍曜瞥向沈怀薇被烛火莹照的侧脸，女子垂眸，似在深思。
不会是在想怎么逃跑吧，苍曜磨了磨牙，决定等沈怀薇踏出锦中阁就找个地埋了她。
沉默还在继续，徐月手中的茶都倒光了。
“我要去。”
清清淡淡一声，却如利刃斩破寂静，沈怀薇抬起头，漆黑瞳孔中倒映着烛光，似有火苗跃动。
她看向徐月，正色道：“还请你给我讲讲进入清妙宗观礼的流程。”
*
从徐月房中出来时月亮都已经挂到穹顶了，苍曜目视前方走的飞快，穿过大堂里一堆醉死的男男女女，待迈出锦中阁，呼吸到外头微凉空气，才放松地长舒一口气。
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？流仙会是靠运气的，我现在已经不想杀你了，你不去也没关系的。”
本来是想杀的，刚才不知怎么的，苍曜那一瞬觉得沈怀薇是真的想帮助徐小宝进入清妙宗，就像当初她也想帮助自己一样。
说不定当初真的有误会。
但卷走了自己的财物是事实，要不让她给自己当十年奴婢也就算了，苍曜认真思考。
半晌没听到沈怀薇回答，苍曜扭头去寻，却见自己身后空无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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