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叽叽喳喳起来。他们一边吃着零食，一边议论着这件事的一百种可能性。
一百种可能，种种都得出同一个结论——他俩之间，有事！
冯若卿想起了什么，望着穆照凤眼圆睁，凶巴巴地咬着冰激淋。
工作人员来把白沥叫走，偌大的区域只剩穆照一个人。
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，穆照才放开攥紧的手，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，留下深深的印子。穆照指腹拂过小票上的那三个字，眼中光影明灭。
*
晚上二十二点整，宏锦大厦十九层还亮着一盏小小的灯光，整个办公大厅里面只剩穆照一个人了。
打印机的红光明灭，纸张在其中穿梭，她整理好修改了一晚上的剧本，将其扫描，按下回车键发给张天塞。
明知道不可能收到回复，但她还是这么做了。万一呢，万一张天塞大发慈悲觉得修改后的剧本可行，那她以后的工作也能轻松一点。
捶了捶酸痛的腰背，关上电脑，背包下班。
电梯“叮”的一声打开，巨大的光线差让穆照得眼睛瞬间漆黑一片，等到恢复视力的时候，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一个人的前面。
那人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也能穿得放荡不羁，外套搭在胳膊上，人靠着柱子，一条腿伸直撑地，另一条腿随意弯曲着，指尖猩红的光点忽明忽暗。
见到穆照走近，他掐灭手中烟，卷起一半的袖子露出线条完美的小臂，在空中挥散烟雾。
此人面容冷峻矜贵，像是玻璃橱窗里面供人欣赏的精致摆件，他先开口，声音里面满是戏谑：“想见穆小姐一面可真不容易。”
穆照面不改色：“在加班。”
那人单手插袋，走近一步，似笑非笑道：“听说——穆小姐不认识我了。”
穆照：……
晚风吹来，大街上车水马龙，大厦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点小尴尬。还好陆洄舟没有让这种尴尬持续太久，便转移了话题，问道：“吃晚饭了没，我知道一家餐厅味道不错。”
穆照拒绝：“谢谢。陆总，我很累，想先回家休息了。”
陆洄舟白色衬衫的水晶扣子解到第三颗，露出漂亮的胸肌曲线，随着走路的姿势，露出春光无限。
他本就个头极高，炸毛的头发又把人拔高一截，他低着头慢慢逼近。那双桃花眼半眯，浓密的睫毛投下阴影，眼神锁定穆照。
“好久不见。穆小姐拒人千里。”陆洄舟走到她一步开外的地方站定，微微弯腰，看着她微笑道：“还和以前一样。”
穆照艰难地把视线从他的胸肌上挪开，后退一小步，微笑道：“对不起，陆总，我接个电话。”她走远两步，按下接通键说了很久，穆照又走回来，她捂住听筒，小声对陆洄舟道：“不好意思，陆总，我还有工作要处理，失陪。”然后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。
上车以后，穆照挂断手机上的10086，屏幕熄灭，车里一片漆黑。她看向后视镜，里面的人影渐行渐远，小小一方镜子，囊括灯火阑珊。陆洄舟站在原地，好像又点燃一支烟，面向穆照的方向。
“嗡嗡”穆照的手机响了两声，屏幕亮起，是一条新消息。
“你见到他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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