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众人眼底，流转着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萧承煜微微侧首，目光深邃而又玩味地凝视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子，指尖还搭在沈芊芊的腰际，似乎没有半分要放开的意思，嘴角的笑容愈加深邃而戏谑：“从我登基以来，这宫中倒真是少见你这种不按规矩出牌的。”
沈芊芊面容仍旧淡然如初，仿佛方才和男人如此亲密暧昧的举动也并未让她生出任何紧张之意，依旧安静地倚在萧承煜怀中，语气懒散又自然：“臣女倒是觉得，陛下自己才是不拘常规之人。”
萧承煜闻言，眼底笑意一盛，反手捏住了她精巧的下颌，抬起她的脸，声音带着一丝轻佻却又不失温和：“你倒真敢这么对朕讲话？”
沈芊芊迎上他的目光，唇边轻轻一扬：“既然臣女都敢坐在陛下腿上了，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？”
她的声音轻柔温婉，仿佛是对世间事毫不在意般的从容，脸上却没有半分媚态，只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淡然与自持。
萧承煜目光闪了闪，显然对她的胆量感到新奇而又兴味盎然，他忽然低头，唇贴近她的耳边低低一笑：“你知不知道，现在满殿的人都在看着我们，你竟然还敢这样坦然？”
沈芊芊轻轻偏了偏头，耳垂触到他微热的呼吸，她心跳微微加速，面容却依旧从容淡然，低声回道：“殿里众人看着的是陛下，而非臣女。何况陛下的胆子比臣女更大，臣女自然也得放得开些，不是吗？”
她话音轻柔，声音如温水般从容平淡，却句句都让人无法反驳。
萧承煜不禁挑眉，语气愈发低沉戏谑：“真不知道你是哪儿来的胆子，竟然能和朕如此自如地打趣？”
沈芊芊目光清澈，缓缓扬起了唇角：“臣女不过仗着陛下疼爱。”
“疼爱？”萧承煜低低地笑出声来，神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，“朕何时说过疼爱你了？”
沈芊芊眼底掠过一丝玩味，柔声道：“陛下若非对臣女垂青，如何会容忍臣女如此放肆？”
萧承煜顿时笑意更深，神情间竟隐隐带出几分难得的愉悦与真心的兴致：“垂青？倒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朕讲话，朕心里竟然觉得欢喜起来。”
他说话时，指尖不自觉地拂过沈芊芊的发丝，动作轻柔而缓慢，如同逗弄着一只小猫似的，语气竟难得地带上了些许温柔：“芊芊……你倒是个难得的聪明人，朕很少见过像你这样胆大又能说会道的女子。”
沈芊芊闻言，微微一怔，她抬眸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，此时萧承煜眸光温柔如月，却又暗藏锋芒与锐利，让人心生敬畏的同时，也忍不住产生好奇。
她心中微动，却依旧从容地答道：“臣女倒觉得，陛下也不像一般人眼中的那般不可亲近，倒是挺有趣的。”
萧承煜听了这话，不禁微怔，随即露出一个真正开怀的笑容：“你倒真是胆大，竟敢说朕有趣？”
沈芊芊轻轻一笑：“陛下既然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臣女抱上腿，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，若不是有趣，又该用什么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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