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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那修士咧嘴一笑：“叫我老五就成。再过两个时辰竞价会就开了，道友记得来才是，也好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入眼的东西，喜欢也可竞价。珍宝阁的物件价高者得，售出后珍宝阁只拿一成。”
“好。”凤行舟压下心绪，手指曲起攥紧。她好像……感知出来那是什么了。
它跟她同根同源，或者说它是她的一部分，两千余年的陪伴，它就是化作齑粉她都能认出来。
“凤行舟。”楼长渊站在她身侧轻唤一声，他眉头微蹙，低语，“你怎么了？我……”
他神色复杂，抬手抚上胸口，眼中疑惑。方才那一瞬间，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。使得心口酸胀，又带来一份沉沉的感情。
“没什么。”凤行舟猛然回神，不由分说拉着他，头也不回道，“登记好了，我们去逛逛吧。”
二楼只有寥寥几人，凤行舟嫌没人气，便拉着他往一楼走。
楼长渊的视线落在她拉着他的那只手上，修长有力莹白如玉，是很好看的手。他忽然想起来，她的武器是偏门的兵刃，他都叫不出名字。
忽而驻足在一处狭小的三方有帷幕的摊子前，她一靠近，身后帷幕就放下。这里有七个银白球，错落有致浮在空中，有意思的是银白圆球里有七色宝光流转，明明灭灭。
她指尖点上银球时，银球晃晃悠悠，自里面生出一只银白灵蝶，乖顺地伏在她指尖。
“楼长渊，你有灵力给它吃吃吗？”她将灵蝶举到楼长渊眼前，歪头笑道，“它好像饿了，给它点灵力就好。”
楼长渊沉默片刻，指尖浮起星星点点火色，是火元灵最常见的火焰。
灵蝶果真饿了，它煽动翅膀，飘飘悠悠就飞去他指尖。细长的喙探出来，翅膀一拍一拍地吸食灵力，待它吸食完，银白翅膀竟变作了火色。
“好有意思的小东西。”凤行舟心情愉悦起来，又将余下六个银白球里的灵蝶引出来，通通递给楼长渊。
七只灵蝶都变成火色上下翩飞，像是明灭灯火，落在她手掌和脸上。她总伸手去点它们翅膀，还捧起来给楼长渊看。
被她捧在手心的灵蝶，忽然化作好几只小灵蝶，它们腾起火焰，映在楼长渊的瞳孔中。
“你很喜欢。”
凤行舟动作一顿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，旋即笑叹：“我总爱这些灵物，它们喜欢是当真喜欢。”
她看着小灵蝶最后化作纷飞光点重回银白球中，眼前最后一点火光也熄灭。她又凝不起灵力了，丹田重塑好也无甚大用。
“噼啪”一声轻响，黑暗无光的帷幕里再度被照亮。
他手中有一只蝶，红白交织的烛焰凝出的一只双色蝶。它带着灼热气息静静飘在他掌心。
“是这样吗？我方才没细看。”
这是一只好灵动的蝶。
她久久不语，楼长渊又觉心头有些怪异的感觉：“这个感觉，是什么？”
他任那只蝶从他掌心翩飞至她肩头，抬手指指自己心口：“很难受。可是，你高兴的时候，它好像……就好了。”
微弱火光里，他蹙着眉，声音艰涩：“凤行舟，你若还是不高兴，能不能离我远些？”
“好。”
凤行舟退开数步，掀开帷幕走出去。外间不知何时热闹起来。帷幕不知是什么布匹制成的，一丝光亮都透不进去，自然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景象。
在楼长渊问她感觉是什么的时候，她才回神细细思索。楼长渊竟能觉察到她心绪如何，不难猜，定然是……他们体内的灵宝作祟。
她并非有意让他难受，只是她好不容易重塑丹田，又忽然不能聚灵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。
夜幕低垂时，珍宝阁里灯火通明，她坐在二层看台，老五也来她身侧坐下。
“今日有不少好东西，奇珍异宝，也不知他们哪里搞来的，比往年多出好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