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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:“严、承、训?我应该没记错吧?”
——那位出道即爆红,现今家喻户晓的影视歌三栖艺人。海外逢人问起,大多都知他名号。
清隽温和的男人微不可察地怔了一瞬。
随后,轻扯唇角:“嗯,没有。”
风还在继续吹,雨还在继续落。
就连那两棵栾树依然起舞。
她看着眼前人,斟酌着,道一句:“好久不见?”
书懿不知这声「好久不见」放在他们二人间是否合适,毕竟,无论过去还是当下,他们都不曾建立什么紧密的联系,用外界的话来形容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,却在五年前有过唯一一次交集。
雪漫巴黎,时装周热闹非凡。
书懿风波后首现身。
一则蓄意捏造的谣言险些“虐杀”掉她刚起步的星途,亦是将她二十二岁的人生钉死在耻辱柱上。后来,流言平息,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调整好状态,重新面对镜头。
像开在最盛时期的蔷薇花被人拔了根茎,弃若敝屣地丢在角落,虽然保持美丽的样貌,却透露一丝死气沉沉。
反观眼前人,横空出世般,在那场活动中留下经典的一幕。
塞纳河畔人潮汹涌,飞雪簌簌下落,他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西服外披着件临时御寒的长外套,撑着黑伞,在安保簇拥下逆着人海朝前走,若往后看,桥尾,书懿搭着助理的手从车上下来。
事实上,他的确看过来了。
乌泱泱的人群里,有人高喊他的名字。
他顿住脚步,应声回眸。
隔着漫天飞雪,望着书懿所在的方向。
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按下暂停键。
饶是书懿对自己的外貌有着极高的自信,她也不得不承认,他的视线应该没落在她身上。喊他名字的人是他的站姐,他看向的,也是站姐的镜头。
就在异国桥头,凛冬白雪里,稍稍歪头一笑,轻轻松松成就一组万转神图,站姐配文是:彼时,爱意冲破冬雪,我于一月见春天。
那场活动里,他们没同框。
所以书懿不确定这句“好久不见”是否恰当,同时也有点错愕他会在经年之后主动搭话。
大概——
人这一生只有一场刻骨铭心的春天。
就像,只有一次难忘的怦然心动。
风一吹,又有燎原之势。
那会儿,他也成名不久,不收敛骨子里的锋芒。如今,年岁的增长与阅历趋于丰富,如同被打磨过的玉石,宽肩撑起灰蓝色衬衫,贴着窄腰塞进黑色西裤里,浑身透着一股宁静与清雅。
他似乎也在琢磨这四个字,但终是没给答复。
反而垂眸,用手中挂着雨滴的黑色长柄伞轻轻点了点她脚边空地,好意提醒:“雨下进来了。”
书懿低头一看。
那条分界线的确往后移了许多。
她没理由不往后靠近一点。
盛夏转暮秋,将迎隆冬,为何要拒绝“春天”的邀请呢?
“你怎么会来这?”
两臂间的距离缩短至几公分,书懿顺势询问,不由得想起陈警官匆匆赶去接待的那位贵客。
严承训收伞,回答她的疑惑:“托陈警官寻找一个——”
他目光扫来,略近的距离,书懿能见他眸子隐约映着她的轮廓。而这耐人寻味的停顿,书懿只当是他不愿与人分享的隐私,帮他绕开了话题,“那找到了吗?”
雨势在他们交流中愈渐变小。
有天晴的预兆。
他说:“嗯。找到了。”
书懿随之一笑:“那恭喜咯。”
严承训也提了提唇。
周身陷入静谧,书懿忽然想肯定陈警官那番话,安安静静等雨停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偏偏杨立方拖着登机箱风风火火冲出来,喜道:“这会儿可真难打到车啊,司机要过来了,咱们走——”
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,杨立方傻眼了。
谁能告诉他,这尊大佛怎么出现在这?!
他朝书懿挤眉弄眼。
可自家艺人的心思飘到另件事上。
雨停了啊。
都说春天万物生。
折了根的蔷薇似乎也有点想盼春色亘长。
于是,她指了下他手中的伞,说出拙劣借口的同时静静观察起眼前人的神情:“我没带伞呢,能不能借你的伞一用?”
严承训默然看一眼警厅一角。
那边立着几把可租借的透明雨伞。
书懿顺着他视线望去,心沉了沉。
以为他在无声拒绝,下一秒他将伞递至她面前。
下坠的心脏又因此浮起,天然棕的瞳眸里闪过一抹狡黠:“下次见面还你。”
他眉梢抬了下:“下次?”
书懿点点头,语调轻快:“对啊~下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