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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食材不多，煮碗面怎么样？”
程旖答了声好，目光追随着傅淮之的背影。
很快，一碗素面加一个荷包蛋就端上了桌，他做的面卖相很不错。程旖刚坐下，想道谢，结果一句“谢谢”还没出口，便被哽在了喉咙里。
“元元，不要跟我说谢谢。”傅淮之认真地说道。
他挽起一点袖子，透过袅袅升起的热气，她看到了傅淮之表情真挚，程旖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捏了一下，酸酸涨涨的。
如果不顾一切和傅淮之在一起，会怎么样呢？
后知后觉中，程旖才发觉这个想法太疯狂了。
“那我不说谢谢了，等熬过这一关，我们再谈。”程旖露出笑容。
傅淮之点头，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。
他拿起一看，居然是楚远洲。
程旖也看到了，想起自己手机已经关机，楚远洲如果要找她也联系不上。
她稍稍收敛了表情，原本还算美好的氛围被这通电话破坏得一干二净。
程旖和傅淮之对视一眼，后者接起电话。
“傅总，不愧是有家族撑腰的年轻人，这么大一个项目说放弃就放弃了。”楚远洲的声音从听筒传来。
傅淮之表情没什么变化，不想跟他过多周旋：“没说放弃，只是想和楚总公平竞争。”
话中的言外之意似乎是在表明，他退一步不过是给楚远洲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。
楚远洲怎么可能听不出来，他轻轻哼了一声，听不出喜怒。
沉默了一会儿，他才直入主题说出打电话的真正目的。
“小旖是不是在你那儿？傅总该不会是看上我的人了，这么大费周章。”楚远洲试探着问。
楚远洲应该是找不到程旖，才找到傅淮之的。
程旖朝傅淮之点了点头，既然瞒不住，不如直接承认。
“是又怎样，她只属于她自己，在哪儿是她的自由。”傅淮之的声音低沉下来，带着几分严肃。
“你知道她最近的事吧？把电话给她。”楚远洲已经没什么耐心了。
傅淮之慢慢握紧手机，对电话那头的人厌恶至极：“我当然知道，还请楚总管好你的前妻，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，手机就被程旖拿了过去。
程旖的心剧烈跳动着，不断在心里宽慰自己，只是还没到时候，还没到和楚远洲彻底决裂的时候。
她无声地吸了口气，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：“楚先生，你说。”
称呼变了，语气也变得生疏，楚远洲本还在思考如何回应傅淮之的话，程旖突然开口，他觉得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。
“小旖，你先回来，剩下的烂摊子我可以帮你解决。”楚远洲说道，听起来已经十分不悦。
那种失去掌控的感觉越发强烈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手心慢慢流逝，再也抓不住。
程旖咬着下唇，突然开口：“解决的方式就是让安梦破产重组吗？可是为什么，我只是想要还自己一个清白而已，我为什么要背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