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,老板还敢收每间房两先令,她弄点儿让他寻不到源头的臭味报复他,还是少的。
更别说,昨晚那个泥坑,很有可能就是他挖的。如果那个坑是天然存在的,村民绝不可能放任不管,村子里那么多牲畜,一旦在雨天随便掉进去个什么动物,损失都令人咂舌。
“你昨晚把马牵进来的时候,难道没看见莉莉丝受伤了吗?”
“我不知道,马都是皮尔森检查的。”
“皮尔森,皮尔森,怎么次次都是皮尔森?你别觉得把事情都推到皮尔森身上,能全身而退,当然皮尔森我也会……”
正说着,阿尔文瞥见水坑倒影里旅馆的前楼,忽然有个女人走到窗边,往窗帘上倒牛奶。
她在干什么?是在报复旅馆老板吗?往窗帘上倒牛奶也能叫报复?
他突然笑起来,果然,下等人的愤怒、仇恨,都与他们本身一样不值一提,他们的报复手段也是让人不痛不痒。
忽然窗边的女人注意到他,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阿尔文这才注意到,自己的目光已经从水的倒影,挪到窗边的女人,正与她四目而对。
“这件事以后再说,现在我有封信,你赶快骑马送到当地治安官手中,我已经打听过,顺着昨晚那条路走,他住在两英里外的镇子上。”他把信交给车夫。
昨夜,阿尔文睡得很差,他一闭上眼,就会想到今天自己的损失,那个女人固然可恨,但一切事情的根源都来自旅馆老板。
八先令的房费、付给那个女人的五英镑、他沾满泥水的靴子和裤子、给受伤车夫请医生的钱……
他越想越生气,越想越睡不着,天刚蒙蒙亮,他便从床上跳起来,给当地治安官写了封信,要求对方调查旅馆老板坐地起价和路上的大坑的事,否则他将起诉旅馆老板,还要投诉治安官。
他敢发誓,那个泥坑绝对和他有关,即使无关,老板也依靠泥坑获得了不少好处,他也没冤枉人。
在信的落款处,他附上自己的身份:伦敦克林福德律师事务所律师,汉普郡罗姆塞的阿尔文·布克德。
其实如果可能,他想附上更多,譬如布克德爵士重孙、达勒姆伯爵外孙、科沃大法官外甥之类的东西,来彰显身份,但最后,他还是只写了最重要的两条。
这个地方再穷乡僻壤,也在汉普郡范围内,治安官不可能没听说过布克德家,相信他不必多此一举。
瑞蓓卡往窗帘上倒着牛奶,忽看到阿尔文抬起头,笑着向自己,于是下意识地微笑。
她相信自己的表情很友好,甚至是讨好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他看到她笑之后,脸上的笑容立刻垮掉,继续低下头和车夫说话。
她觉得没意思,走回到屋里。
洁白的衬裙,被放在一个棕色托盘上,躺在桌子上。
她拿起裙子,准备穿上,忽听到隔壁房间,那个受伤的车夫打开门出去。
阿尔文和另一个车夫在后院,这个车夫也出去了,她忽然冒出一个好想法。
放下裙子,将它重新叠好,放在托盘里,瑞蓓卡打开门,根据昨晚阿尔文说话声音的方向,走到他的门前。
拜托拜托,一定不要锁门,她握住门把手,轻轻往右拧。
咔嚓,门开了。
瑞蓓卡十分惊喜,端着盛放裙子的盘子走进去,她就知道像他这种人住惯了套房,习惯与佣人同住,让他们看屋子,出门从不锁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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