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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嘉安长公主和驸马伯安侯，也是你一个小小丫鬟能随意置喙的？”
姜富贵不喜不怒，说话的声音也是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。
江珞瑜不敢造次，把自己的身子压的更低了：“奴婢知道错了。”
“知道错就好，若是出了院子你还这么口无遮拦，被人听了去，定会觉得我御下无方。到时候，别说是我保不住你，就连大姐姐都可能要受到牵连。”
姜富贵故意把姜荣贵搬出来，无非就是要提醒江珞瑜，她在府里还有个姑母，而且还是二房嫡女房里的人儿。
无论江珞瑜现在的主子是谁，她若有心，就得替她的姑母多考虑。
“二小姐教训的是，奴婢真知道错了，往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不过……刚才你有提到孤城一役？你……可是知道什么？”
“奴婢是从外乡来的，又比二小姐年长上几岁，自是知道一些的。”江珞瑜说话的时候，抬了抬头，顺势用心观察了一下姜富贵的神色表情，“喔，对了，奴婢还认识一个嬷嬷，她当年是从孤城逃回来的。只不过，她回来后没多久就病了，身子一年比一年差，听说前两日还咳了血，恐是她熬不过今年这个冬天了……”
听见嬷嬷两个字，姜富贵的眸色中飞掠过惊诧，看向江珞瑜的那刻，多了几分探究：“嬷嬷？她谁？”
从孤城逃回来的，又染了重病，姜富贵很快想到了一个人，程霖嬷嬷。
可江珞瑜又是怎么知道程霖嬷嬷的？关键是，她特意提及此人，难不成是知道了自己暗中在找人？
“嬷嬷她姓程，单名一个霖字，早年因爬床勾引大老爷不成，被打出了府，后来她悄摸跟着大老爷和大夫人的行军队伍去了孤城，至于她怎么逃出来的，其中的枝末细节，奴婢便不知详情了。”
江珞瑜一字一顿的说着，她尽可能的放慢语速，好让姜富贵听清楚她所说的话。
老实讲，姜富贵要听不清楚江珞瑜的话，那就真的是她耳朵不好使了。
这江珞瑜说话的速度就差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口型，直接贴在姜富贵的眼睛上了，生怕她不知道说了什么。
姜富贵略微沉思了一会儿，又把江珞瑜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，名字、爬床、逃离，还有染病都对上了，该不会真的是她要找的程霖嬷嬷吧？
“我回府时间虽不长，但对这事也略有耳闻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当年孤城一役后，祖母和二叔便下了令，禁止府里上下论道，更不许随意打听，珞瑜你又是如何得知？”
江珞瑜笑了笑，直起了点身子，眸色晶亮：“奴婢是在来投奔姑母的路上听闻的，只不过当初为了赶路，就略听了一耳边。而程霖嬷嬷，是奴婢跟着其他嬷嬷去庄子上的时候，才认识上的。若是二小姐想去见见那程霖嬷嬷的话，奴婢认得路，可以领二小姐过去。”
姜富贵歪了歪头，不答反问：“珞瑜怎又知道，我会想要见那个程霖嬷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