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荡荡，哪儿还有萧遥的影子。
终于清醒了几分，薛衍舟眸光微暗，扶着石桌起身，扬声道：“我这就来。”
收好了桌上的酒杯，却怎么也找不见那个酒壶。
薛衍舟绕着石桌寻了两圈，最终放弃，起身随宁儿离开。
“公子！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呀？！回去要是让家主看到了肯定又要罚您的！”
“没事……”
“什么没事啊？上次罚您在祠堂跪了一宿，您膝盖肿了好几天的事儿都忘了？还有上上次……”
“……宁儿。”
“行行行，我不说。那您倒是别喝这么多啊？您……您是不是又为了见，见那个人啊……”
薛衍舟沉默许久，苦笑一声，声音轻飘飘的。
“不醉……她又怎么肯见我。”
……
萧遥终于懂了。
薛衍舟……把她当做了幻象。
舌尖一片苦涩，薛衍舟的酒壶还攥在她手里，萧遥举起酒壶喝了一口。
是竹叶青。
萧遥当年最爱的酒。
可如此醇柔的酒却冲不淡半分苦涩，反而让那苦味一路顺着舌尖滑到了心口。
不对，一定是哪里不对。
萧遥又灌了两口酒，咬牙追了出去。
阴暗的小巷，薛衍舟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。
宁儿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，然后就看到自家公子被一个黑衣女子钳着手腕抵在了墙上。
没等尖叫出声，那女子便转头冷冷看他。
“别叫，我跟你家公子有话要说。”
这人是……是萧遥？！
她不是消失了吗？不是四年都没出现过了吗？！
宁儿捂着嘴不敢相信，那边的薛衍舟终于回神。
萧遥……
攥着他手腕的那只手还带着温度。
不是幻象。
真的是她……
这样的认知让薛衍舟几乎站立不稳，却仍强撑着冷静来吩咐宁儿。
“宁儿，你先回府去。”
“公，公子……”
“回去。”
薛衍舟声音严肃，宁儿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小巷。
终于只剩下两人，终于谁也不是幻象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薛衍舟先开了口。
强撑的冷静，萧遥一眼就能看破。
于是更恶劣的凑近，近到呼吸纠缠。
萧遥翘起唇角，眼底却泛着血色，冷声问他：“薛衍舟，你之前说想要个孩子，这话还作不作数？”
他何时……
想起来了。
原来那天，也不是幻象。
薛衍舟突然释然，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下来，就这么看着萧遥，无喜无悲。
“自然作数。”
萧遥气笑了。
对着他自认为的“幻象”，薛衍舟可以那么脆弱又那么生动，如今真见到她却还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。
怎么？原来想要个孩子，也是对那“幻象”说的？
萧遥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，总之恶狠狠的掐着薛衍舟的下巴吻了上去。
唇齿纠缠，萧遥意外发现薛衍舟在颤抖，终究是放轻了力道，抵着他的额头。
“后悔了？”
薛衍舟沉默着摇头。
她看不懂他了。
总是这样……不肯让别人看到他的半分情绪。
萧遥原本以为自己猜得到的，可如今，依然不敢确定。
心烦意乱。
萧遥刚想放手，却见薛衍舟抬起手，颤抖着指尖抓住了她的袖口。
“去小院里，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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