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你们任何人，但我想……我有资格替自己做主。”
“不如分成两组如何？”白炽见自家弟子仍是一副铁了心要上天的节奏，叹道：“你们三人一道。”
无言真人：“也好。”
谢欢面露犹豫，黑斗篷下的手紧了又紧，没再说话。
其实整个天氓山都被魔气涂毒得差不多了，甚至长出了变异植物。
比如那长的比脸还大的木芙蓉，迎风一吹摇曳身姿，花蕊朝许文景吐出，仿佛下秒就要将他一口吞下。
按理说，白炽的神识可以覆盖整座天氓山，可翻烂了犄角旮旯也没瞧见曲清雪，唯有山腰出亮起的暗红色封印，是神识无法窥探的地方。
“我已给掌门传音，还未得到回复，先回去吧。”白炽第七次尝试探进封印中，仍是失败。
“好。”许文景也察觉到了，看着山腰毫无灵力波动的封印，黯淡的目光一点点亮起。
眼前一花，正要御剑离开的白炽朝封印再度看去，在那抹身影即将撞上封印时，他抬手结印幻出数条藤蔓。
“放开我！”许文景看着脚下肆意生长，紧紧缠绕的藤蔓，“你们贪生怕死不愿去救师妹，那就由我去。”
白炽身形一顿，暗骂清虚子怎么教出这么个糊涂玩意。
正想驱动藤蔓将人拽回之际，封印中飞出缕缕红丝与之缠绕。
粘稠的绿色汁液溅了许文景一身，藤蔓折成数千块，如烂泥般躺在地上。
他被拖入封印时瞥见向来平静的白炽露出慌张神色，紧追而上的藤蔓全被封印之力打回。
——“让我瞧瞧是哪来的俊俏郎君呢？”
潮湿闷热的气息占据许文景的鼻息，瞧见眼前那张清冷中带着魅惑的脸时，连连倒退。
“你就是天氓山中的上古凶兽？”他惊觉自己一不留神问出了心里话，慌忙低头。
“上古凶兽？”残月嗤笑一声：“你们修仙界就是这么传的？”
“那种粗鲁的东西怎么配跟我比呢？”她眉头微蹙，盈满秋水的眸中尽是嫌弃，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。
“我可是魔族。”
“魔族？”许文景怔住了，想起天渊宗的藏书阁有记载，魔族食恶、欲、惧，喜吸食修士精气。
同为食人精气，狐族喜欢让人在欢愉中与世长辞，魔族则爱看人在痛苦中离开。
“你别过来。”
见她还要靠近，他赶紧制止，闪躲的目光向两边瞟去，看哪也不是。
“看来修仙界真是无人记得我魔族曾经的辉煌了。”
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身后，他只觉得耳后一热，条件反射般掐诀向后挥去，金色灵力晃晃悠悠打向半空，残月笑吟吟地站在几尺外。
“看来你并不擅长攻击类灵术呢。”血月的光影在她脸上渡出几分妖冶，“不如让我来吧？”
天地骤然暗下，他只觉得脑子一沉，双脚仿佛踩进柔软棉絮，再睁眼时，自己已经回到了天渊宗。
鲜血注满残桓断壁，熟悉的同门正在被体型庞大的妖兽撕咬，有人在他耳边笑了一声。
许文景瞧见了另一个自己，长在妖兽身躯上，勾起的唇翻动血花，灼热气息扑了他一脸，带着嗜血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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