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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云骁向来无耻,大少爷也知道祝云骁向来无耻。
只是他没想到,作为刚舍身救人的大英雄,祝云骁真的要和他“睡觉”!
果然对自己和对别人不一样,嫌弃他就算了,还想欺负就欺负,就因为占了他的19年人生吗?
可原主又不知情,为什么要将恨意放到他身上呢?
林怀瑾让自己镇定,他眼角含泪,眉心止不住颤抖,后腰靠在桌上,一动不动地看着祝云骁走近,楚楚可怜。
祝云骁欺身压过来,双手按在桌边,将他困在自己与桌子中间的狭小空间里。
他有些惊讶,大少爷今天居然不反抗?
“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?”大少爷眼中全是委屈,夹杂几分不甘与愤怒。
祝云骁一愣,似乎是没听清一样,望进那双已经溢出泪花的眼睛,并不知大少爷这话从何说起。
林怀瑾干脆一股脑抱怨起来,因疲惫而沙哑的声音中带着黏腻,“你被落在山里和我又没关系,我也从小没见过亲生父母,又不是我想占你的身份,为什么要记恨我?”
原主明明只比祝云骁大了三个月,当年林夫人抱着他躲开追兵,最后被找到带回国公府,当年的所有事情,他一个一岁大的孩子又决定不了。
为什么祝云骁就是咬着他不放呢?
大少爷哭的伤心,替原主委屈,也替自己委屈,这捉弄人的天意将三人的命运绑在一起,纠缠不开。
若不是因为原主死的冤屈,林家一家子死的冤屈,他根本不会这样坚持下去。
就算国公府的义子真的变成草包,凭着原主与卫国公十九年家人的情谊,断不会让他流落在外饿死。
可被祝云骁惦记上,他还能安稳度过一生吗?
大少爷顿觉凄凉,祝云骁却好似又听到什么离谱的事情,分明是在说二人之间的事,怎么还扯到父母一代的事情了。
养父母双双去世后,他出来参军,如今已是功成名就的将军,也回了国公府,他为何还要记恨大少爷?
祝云骁将话题扯了回来,拧眉问道:“我什么时候针对过你?”
大少爷皱眉控诉,“你现在不就是!你把我挤在这里,不是欺负我是什么?我又不是……”
他眼中露出痛楚神色,“我又不是陪睡的,而且你明明很嫌弃我……你把我当成什么……”
大少爷的呜咽声几乎要控制不住,祝云骁十分费力竖起耳朵,才听得清其中断断续续的语句。
“……”
他一开始确实对这位传闻中温文儒雅的大少爷避之不及,尤其是后来发现大少爷算计他,还笨的把自己都给算计了进去,也确实挺嫌弃。
外人眼中明月清风,实则却是个爱哭的饭桶。
祝云骁眼神一转,对上大少爷质问的眼光,嘴角轻勾,“这不是针对,这是调情。”
林怀瑾的手一直在身后,手心微黏。
他身上一直藏着把刀,现下握着刀柄的手有些出汗,若是祝云骁敢非礼他,他就……他就……
没等他想完,手上便不听使唤一样,将刀拔了出来,朝祝云骁脸上划去。
祝云骁眼中闪过一丝惊诧,丰富的战场经验令他下意识仰头闪躲,接着便轻松握住林怀瑾的手腕。
皮肤细嫩的腕子立马被他的大手揉出压痕,白皙肌肤上被带着粗茧的手指按出红印子。
林怀瑾吃痛,张嘴去咬他的手,正好咬在祝云骁大拇指与手腕连接处。
大少爷眼中的狠厉像只走投无路的小兽,只能用獠牙来实行最终的反抗,令他血脉膨胀,征服的欲望正在叫嚣,手上的疼痛令他身心亢奋。
祝云骁并没有吃痛的表情,除了天生不能吃辣以外,身体早已在多年征战中习惯疼痛,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二十几处,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。
他声音轻柔却嘶哑,“未开刃的刀,你用它杀我?”
林怀瑾一愣,松开牙关,将视线放在刀上。
这把短刀是他在翻原主收藏时看到的,刀柄是用黑玉制成,刀鞘则是黑金打造,将刀身抽出来,漆黑如墨,在阳光下泛着白光,看起来倒是十分锋利。
这把刀很重,他带着过来见祝云骁,就想掏出来吓吓对方。
但对拿过真刀的祝云骁来说,一眼便能看出这刀没开刃。
“没开刃。”林怀瑾喃喃道。
他愣愣看着手中的刀身,好像……通体漆黑的刀身上,确实不够尖。
洁白贝齿间,露着一截粉嫩舌尖,祝云骁大拇指处传来微凉,是大少爷刚才咬的牙印。
趁着大少爷愣神的空挡,祝云骁喉咙一紧,亲了上去。
呼吸交缠。
猛烈的入侵感袭来,林怀瑾心中警铃大起,触碰到祝云骁柔软的舌尖,他惊慌中向后仰去。
后腰被磕在桌上,幸而有祝云骁的手夹在中间,才没被咯到。
祝云骁说的没错,这是一把没开刃的刀。
林怀瑾抓着刀柄的手无措地扶在祝云骁肩上,尽管刀身与祝云骁的肩膀背上,与他肌肤相帖,也未造成任何伤害。
祝云骁在勾他的舌头……闭不上嘴巴……
感受与昨夜的梦境重叠,林怀瑾眼睛酸胀,泪花顺着脸颊坠下,落在唇齿之间,被祝云骁尽数舔去,与二人呼吸交融为一体。
这个吻并不急切,却来势汹汹,仿若笃定了他会反抗,祝云骁舌尖轻挑他的上颚,滑至更深处。
“唔……”
但是今天的大少爷……格外的软。
祝云骁不由得加深这个吻,手指没入林怀瑾发间,拖着对方的后脑勺,不出意外地听到身下的闷哼。
原本勾着他脖子的手剧烈拍打着肩头,大少爷被迫仰着头,身体发颤,哼哼唧唧从喉咙传来呕感,生理性眼泪不住往下淌。
待一吻结束,大少爷已经双眼通红,泪意盈盈,双唇因浸润而艳红,连舌尖都是麻的,哪里是什么清冷美人,分明是个勾人的小妖精。
祝云骁缓了缓气息,压着嗓子说道:“我没针对你,那晚之前我没见过你,不认识你,也不想认识你。你忘了?就连那晚还是你先给我舔……”
林怀瑾慌张抬头,被吓得抬手捂住他嘴巴,蔫巴巴地说:“你怎么跟流氓一样。”
祝云骁嗤笑一声,“这儿又没别人。”
意料之中的反驳没有到来,大少爷微低下眉,眼皮困得几乎要打起架来,“我落水的事,真不是你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那会是谁呢?祝云骁会在骗自己吗?
还是说……还有别人想害原主,也想害死他。
林怀瑾脑袋发昏,眼皮酸沉,就连祝云骁将他手中玉刀拿了去,他都没在意。
直到身体被突然抱起,林怀瑾才回过神来,霎时间的身体失衡,双脚离地,他被吓了一跳,只得紧紧抱住祝云骁的脖子。
慌张中看向罪魁祸首,那双凤眼中却没有幸灾乐祸,代替之的是浓浓的寓意。
林怀瑾大惊,“祝云骁你敢!”
身体被抱着走向床边,后背接触到柔软的褥子,进入他人领地的危险信号令林怀瑾身子一僵,祝云骁身上那强势又不容拒绝的气味裹在身侧。
祝云骁压迫感强硬,几乎与下棋时神态相同,慢条斯理地压住他的双手。
林怀瑾挣扎着无法起身,双手被按在头顶,蠕动着像条案板上的鱼,“我可是,我可是……”
祝云骁抽出他腰间的系带,屈膝压制住他扭动的腰身,令他丝毫动弹不得。
祝云骁边往他手腕上缠边问道:“你是什么?”
没休息好的大少爷此刻脑子转不过弯,往常发癫就能处理的问题,他现在却大脑一片空白。
只记得上次对方说的“正好让爹爹将你许配给我”,祝云骁比他还会胡言乱语。
“你不能这样对我,你白日宣淫,我要把你的事情全抖落出去,让你身败名裂,啊痛!”
祝云骁拿惯了冷兵器的手没个轻重,绳子打结,竟将大少爷手腕上的肉搅了进去,果不其然大少爷的泪花又开始掉了。
林怀瑾口味再清淡,怎么说也是富家少爷,虽然看着清瘦,但其实身上的肉并不少。
被他这么粗鲁对待,果真那处软肉红了一块,在白皙腕子上十分明显,祝云骁下意识又用力绑了几分。
“嘶……你干什么绑我,你有病吧……还绑这么紧。”
祝云骁是什么心理变态么,上次他手腕上的红印好几天才消去,现在又要绑他,痛死了……
祝云骁好整以暇地按住他被绑着的腕子,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压了过来,另一只手捏住大少爷的下巴,强迫他与之对视,“继续说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什么事情抖落出去,会让我身败名裂?”
林怀瑾疲惫眼睛弯起,不假思索的挑衅便从嘴里说出来,“当然是祝将军喜好男色,夜驭三男的光辉事迹啊,也可能是四个?还是五个来着?我好像忘了,不如到时候说六个吧。”
“嗤……我以为你学会看清形势了。”
祝云骁居高临下地,危险眸子看着大少爷挑衅的双眼。
他十分好奇大少爷这性子究竟什么时候能改,本以为武力恐吓能令对方嚣张气焰降一些,不想昨夜的温柔软语都是装的。
下属口中冷血无情的将军,他却在与大少爷的眼神交锋中,从未占过一点便宜。
面前这位仿佛风大点就会被吹跑的大少爷,就算口中娇滴滴叫着“云骁哥哥”,眼底却永远有股子不服气的劲儿。
任人宰割的小白兔,就连手腕上的挣扎也软弱无力,眼睛困得都要睁不开,软甜嘴巴里吐出的却全是威胁,实在是欠教训。
亲哭了就好了。
祝云骁俯身,大少爷使过的手段,他悉数奉还。
林怀瑾脸色一变,登时脸色通红,声音都变了调子。
“祝云骁你……不要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