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时间里,景响一直带着越锦去各地观赏景色,极东海,极西山,极南树,极北雪,高上云中阁,低入阴鬼窟。
当然,每日的扎马步和挥剑是必不可少的,几乎是刚刚睁眼,越锦就要爬起来打基础,不然就会有一颗小石子打过来,师兄可不会手下留情。
他们每隔几天都会回来一次,景响去炼丹房消磨时间,越锦就去找燕婉。
“婉婉,你练气一层了?”越锦惊讶地说。
燕婉害羞地点点头,用筷子不断地扒拉饭菜。
“好厉害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越锦依旧是凡人之身,体内波澜不惊,一丝灵力也无。
燕婉眼底闪过一丝迷茫:“我也不清楚,一个师兄教我如何运行周天,我跟着跟着就练气一层了。”
“而且我学得也不快,旁边很多人都比我早,我才刚学会运行周天而已。”
庄秀济端着饭坐到她们对面,大大咧咧地说:“诶,我可是已经练气二层了,你这个掌门新弟子怎么还是没有动静?该不会是你资质愚钝,掌门放弃你了吧。”
听着他的话,越锦啪地一拍桌子:“说什么呢!”
“切,急什么?戳到你痛处了?”
“你!”越锦站起来就要和他打,被燕婉拉住了。
周围人听到动静,无数双眼睛立刻锁定在二人身上。
“好了好了,咱们别理他。他说话一直这样不讨人喜欢,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。”
燕婉不希望越锦这个时候和庄秀济对上,在她眼里,越锦还只是凡人,庄秀济却已经练气二层,能使用法术。两人对上肯定是越锦吃亏。
“婉婉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未婚夫?我们明明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你却帮着外人说话。”庄秀济说着就要去拉燕婉的手。
燕婉躲过去,面色不悦地说:“你别乱说。和你相比,我当然更喜欢小越。对吧,小越?”
燕婉拉拉越锦的衣服,让她坐下,越锦没有底气,便顺着她的力道坐回原位。
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她坐下,失望地转过头去。
“诶……”庄秀济突然发出一声叹息。
“你又出什么死动静?”越锦不爽地说。
庄秀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,示意自己吃完了,然后站起身,双手背在身后,表现出傲慢的神色。
“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想打我,现在怎么没动静了,该不会是怂了吧?”
越锦一听,就知道庄秀济是在故意找事,她倒也不惧,把筷子一放,示意自己也吃完了,然后站起身,对着庄秀济说:
“你不说,我还以为你怂了。”
他看着越锦的眼,觉得无比讨厌,手心在背后悄然酝酿出一团火球,嘴上继续挑衅。
“娼妇养的小崽子,只会嘴巴上动功夫吗?”
越锦脸色一变,几乎是瞬间出拳砸到了庄秀济的脸上,速度快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,几乎是下意识地出拳反击,却被越锦的膝盖击中腹肚,连带着拳头都没了力气,整个人都飞出去。
周围人一看打起来,瞬间兴奋地叫哄着,生怕没热闹看。
越锦惊讶地活动着脚腕,似乎也在惊异自己力气变得这么大。
庄秀济从地上爬起来,手心酝酿的火球刚想扔出去,却就被一只手攥住了,火球也瞬间熄灭。
“这位师弟,这点小法术还是不要出来摆弄了吧。”
他转头去看,是一位穿着红袍的执法堂弟子,正笑眯眯地攥着他的手,微微一用力把他提起来。
庄秀济勉强站起来,面色灰白。执法堂禁止斗殴,他刚刚太得意,忘了这事了。
执法堂弟子安慰他:“不要担心,只要不用法术,执法堂是不会把你们关禁闭的。”
越锦委屈地指着庄秀济说。
“他骂我!”
“执法堂不管束弟子言论。”
庄秀济不甘落下。
“她打我!”
“执法堂不管私下斗殴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执法堂弟子看向站在越锦身边的燕婉,慢悠悠说到:“三人及以上的群殴,执法堂就不能不管了。”
他直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,目光如炬,和他对视上的人都齐齐低下头。
“你们身为同门,见斗殴之事不制止反而起哄闹事,我会一一给你们的长老说明。”
“至于你,”执法堂弟子又把眼神看向越锦,“我会给景师兄说明,什么惩罚由他来定。有没有异议?”
越锦抿嘴,摇摇头。
“你们呢?”执法堂弟子看了一圈,没有人站出来说话。
“既然如此,大家就先吃饭吧。吃完饭才好继续修炼。修仙讲究心性,天赋并不能决定一切,好好修炼才是正事。”
“都是同门,有什么问题尽量解决,不要伤了和气。若有矛盾,可以去演武台比试,不要伤了其他人。”
“是。”众人领教。
执法堂弟子走后,众人才窃窃私语。
“装什么呢……”一个弟子不屑地夹了一筷子菜。
“有问题尽量解决,不要伤了同门和气~”有人夹着嗓子重复了一遍,周围人哄堂大笑。
这时,一个腰上缠着蓝绳的弟子忙低声喝止住了他们。
“别说了!”
学人说话的弟子揶斜着眼看过来:“怎么,这么早就要当狗腿子了?好忠心的狗啊~”
腰间系着蓝绳的弟子低头扒饭:“我想说,那名师兄是元婴期,你们说的话,他隔三里地外都能听见。”
大堂空气顿时一窒,然后再也没有人说话了,都低下头扒拉米粒。
越锦和燕婉对视了一眼,拉着手离开了这个地方。庄秀济见后,擦了擦鬓角的冷汗,也跟上去。
一路上,越锦和燕婉走在前面,庄秀济小步跟随在后面。
等到了他们的庭院里,越锦才和燕婉依依不舍地分别。
“婉婉,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,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?”
燕婉摇摇头,温声道:“不用了,让我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
“那好,我先走了。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,我找师兄给你拿药。”
燕婉无奈点点头。
越锦离开的时候,白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庄秀济:“干什么呢跟屁虫?还不回去?”
庄秀济不理她,只直勾勾地看燕婉。
越锦猛地一把攥住他的领子,狠狠地说:“你要是敢让婉婉伤心,我再揍你一顿!”
庄秀济不耐烦地甩开她:“就凭你?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的废物,如果不是看在婉婉的面子上,我早打你了!”
越锦冷哼一声,看了一下他的双腿,忽然一个横踢踢在他的腿窝,速度极快,几乎是瞬间,庄秀济就跪到了地上。
他双腿发麻,冷汗直冒,咬着牙转过头去瞪越锦。
谁知越锦冷着眼,居高临下地看他:“学了法术又有什么用?下盘不稳,我一个横踢就能把你踢死在地上。”
说完,她头一甩,神清气爽地离开这个地方。
庄秀济跪在原地,感觉双腿的麻劲渐渐退去,才支着手站起来,双腿还虚浮着迈不动,又等了一会儿才勉力走进庭院。
外门弟子十人一间庭院,男女分住,所以他站在门口就显得很突兀。
燕婉站在院子中央,见庄秀济进来,才缓缓开口:“以后你的嘴巴放干净点,我不希望从你的嘴里再出现那两个字眼。”
庄秀济苦笑着说:“我又没说错,她本来就是……”
燕婉冷着眼:“你再说,以后就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。”
庄秀济不甘心地闭上嘴,又感觉自己被越锦挑衅了,心里不平衡,就把刚刚越锦对他做的事说出来,然后满心眼期待地看着燕婉。
燕婉听完后,点了点头,又看见庄秀济期待的眼神,犹豫了一下,说了句:“打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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